俺,在这样的鬼天气下,俺要是不赶紧找个避风的地方,必死无疑。
这几天在校刊、广播里时常刊登有关“金钱重要还是理想重要”、“学生应该以学习为重”方面的文章和辩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针对我而来的。张三丰现在可是地中海跟前的红人了,不但在事实上担任了学校学生会体育部长之位,而且还是学校电视台、广播站和校刊三大舆论工具的头脑人物,登播什么稿件他也是有发言权的,他要不趁此机会打击我才怪。
心灵的选择(高考零分作文)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春,来到……(白毛女选段)俺艰难地蹒跚在一条不是路的路上,抬头望去,在凛冽的暴风雪中,俺隐约看见棉花糖一样的山峰就在前方,透出监考老师般的威严。俺心里暗骂,丫的,最讨厌的就是爬山了,何况是这个鬼天气出来爬山,平时这样的天气俺都窝在被卧里听流行歌曲的,可今……
我平日都是不看什么校刊的,要不是林诗怡吵着要我反击,我才不会理会这些无聊文章呢。校刊上面的东西一般也就是从《读者》之类骗小男生小女生的杂志上抄下的段子,一点人生小感悟什么的。这些小资们也就喜欢无病呻吟,矫揉造作,我想他们恐怕连吃哈根达斯都能莫名其妙地感动出眼泪来的。姐姐以前倒是订有《读者》但自从我在柳若兰处接触到内参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过这玩意了。
就在俺准备为了活命赶路的时候,俺又看见了讲台前站着的监考老师,目光犀锐,似乎在看着俺,仿佛在告诉俺,如果这样结束文章,俺的作文肯定不会及格了……俺胆怯了,俺爹娘指望我将来能有份象样的工作,俺也希望将来能有一天出入高级夜总会,开着公家的小车,搂着小蜜,白天开开会,喝喝茶,晚上吃吃饭,拿拿红包,有空就回家睡睡……而这都需要有一个好的背景,俺没有一个有钱有权的爹,俺不怪他,所以俺就必须要有文化,有文……那么首先要先考上大学……为了分数,俺……
“丫的,原来是一死鬼”俺不觉郁闷起来,当天上掉馅饼的梦象肥皂泡一样破灭后,俺又感觉到身上阴冷起来,这时候监考老师又绕到俺的背后,站了1分钟零28秒……俺气得忍不住站起来的时候踢了那人一脚,“恩……”靠,他还没死,在俺重重一脚的刺激下,这人本能的哼了一声。原来是活的,我嘟囔着蹲下身子,于是俺心里想:是救他呢还是继续前行?如果俺救他,可能俺们都会被冻死,因为这样的天气俺是没有能力带他走出这里,连俺自己也没有把握,如果不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风,俺可能下场跟这个僵死的人一样……
俺真的怕了,风哗啦啦吹呀,吹得我耳朵根发麻,就象刚才监考老师从身边走过一样难受,老师看人的眼神也亦如今天这山上的天气,阴冷的可怕……没办法多想,再乱想时间就不够交卷了,俺走啊走啊,忽然脚底下碰到一个僵硬的东西。神志不清的俺心里一颤,常听人说偏远的地方容易发现财宝啊古董啊什么的,如果真是的话,俺肯定挖出来就回家,不参加恶心的愚民似的考试,俺爹娘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忙乎生计,再也不用摆个小摊还跟做贼似的成天躲市容那帮土匪了,娘也再不用苦苦哀求那帮土匪,求他们别把俺家的混沌摊就地掀翻,把炉子扔进市容卡车。爹也再不用舍不得上医院抓感冒药了,再也不用求医生能不能把跟感冒不搭噶的补药划掉不开了……咱有钱了,哈……
来,把俺媳妇的肚兜重新揣进怀里,然后酝酿了一下劳动人民的情感,俺双手抓住那人的肩膀猛晃:“同志,同志,醒醒同志……”那人还没醒,俺一看这样可不成,俺马上脱掉手套(话外音:哪个出题的孙子这么写俺?俺冻死了都要,还脱手套?开始给那人按摩,其实小时侯听爹说过,人要冻僵了以后不能马上按摩,要先用雪水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