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他们把杭州大医院的专家尽快请过来,外婆会没事的。贺怡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小伟,刚才我和你的舅舅又问了医生,他们说了实话,他们没把握救治你外婆。你快想想办法,你有能力和人脉,救救你的外婆。你知道我们老贺家欠她老人家太多,就算爸爸求你好吗。」爸爸也是老泪纵横。
我心情本来不好,正要向他发作之际,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小伟,是我来了。」接着一张清减、英俊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患难之交、亲如兄弟的同学--郝明。
「小伟,你什么也不要说,外婆的病现在最重要,咱们有话留着以后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做过好几起这样的开颅手术,我郝一刀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相信我,外婆会没事的。」郝明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慰我道。
「小伟,在死生面前,其他事都是微不足道的。我是医生,亲眼目睹过死亡和求生,我最知道生命的可贵。现在什么闲事也不要想,先领着我去看看医院的检查结果吧,我要知道一些情况后才能决定手术方案。早一分钟做出
接着郝明分开目瞪口呆的众人,缓步走到我面前。我呆立在外婆的病床前,眼前雾蒙蒙一片,心中既感到不可思议,又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暖流在激荡温暖着我的周身。郝明这个时候赶来,简直如神兵天降,他给我带来了安慰,可能也给我带来了希望。
但在上午9 点半左右,我给涂晓峰再次打电话才得知他们的车堵在G104国道上动弹不得,因为公路上出了车祸,交警戒严封路正在处理交通事故。外婆遭此大难,却又偏偏赶上了这等事,难道老天真这样绝情吗?屋漏偏早连阴雨,这就是我现在的唯一感觉,我简直快要绝望了。
我挂了与小陈的通话,马上就给涂晓峰打电话,涂晓峰是在睡梦中被我惊起的。我向他说了外婆的事,涂晓峰听后满口答应我,他现在就起床行动找人,一定会在中午之前亲自驾车把专家送到这里。我知道他的能力和人脉,又听到他说要亲自出马张罗此事,我的紧张心情才略有缓解。
听到妹妹没事,我心头稍感轻松一点。我就这样彻夜守候在外婆的病榻前,妹妹后来也不顾身体沉重,也赶到病房守候。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让我倍感压力巨大。我几次摸出手机想给涂晓峰打电话,但我也考虑到这时候打电话会影响涂晓峰的休息。即使他不嗔怪我,但他也没办法在半夜找来专家,一切只能在天亮了以后再说。
爸爸是东北人,他和妈妈相识于北大荒的建设兵团,二人在东北成亲之后生下了我。是外婆不舍得把妈妈丢在遥远的东北,在我两岁时,她亲自求人托关系把我父母调回来。当时我父母身无分文、片瓦不存,是她留我们和她住在一起,帮衬着父母找工作、建房舍、拉扯我们兄妹。她的这份亲情和恩情父亲忘不掉,我们兄妹也永远不会忘记,我想这也是妹妹听到外婆病危就一下子昏倒的原因吧。
我恍然醒悟,郝明是出色的外科医生,他有一个「郝一刀」的绰号,年纪轻轻就大名鼎鼎。但他现在刚出院,有一个恶棍又无时不刻在觊觎他的妻子和财产,而他的妻子陈静偏偏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在小陈发来的那个录音文件里,我清清楚楚听到刘宇飞还让荡妇媛媛继续去勾引陈静。郝明这个时刻赶过来,岂不是正好给那几个无耻之辈留下可趁之机?不能,决不能劳烦郝明,再说我也不知道郝明做过开颅手术没有。
决断,外婆就多一分求生的希望。」郝明抱着我平静地说道。
我从他的怀里直起身来,拉着郝明的手,眼泪流淌着向家人介绍道:「妈妈,爸爸,舅舅,这是我的好兄弟郝明,他是……他是外科医生,他是专门为……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