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可以仅仅凭他走路的姿势就可以在茫茫人海里一
眼将他认出来。
童瞳稍微楞了一下,却马上镇定下来,将头抬起,脸上伪装出一副满不在乎
笑容朝着已经走到他跟前的一个身材高挑,一身素雅的黑色套裙,留着披肩长发,
肤白如玉,相貌绝美的女人笑道:“你好,欣然。”
这个清丽妇人好像并没有对童瞳的肤色变化感到吃惊,或者说她甚至没有察
觉到,她只是呆呆的站在他对面,痴痴的看着他的眼睛,喃喃的低声叫着他的名
字:“童……瞳……”
六年前的冬天的一个雪天,就是这个女人,离开了童瞳,也将他心带走了。
他留给童瞳最后的影像就是一身素白,白大衣,白手套,白围巾,还有苍白
的脸庞,冻得发白的嘴唇,只有那一头青丝是黑亮的。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童瞳,我走了,别怪我,忘了我。”
这个女人就是童瞳的初恋——欣然。
如今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儿已经变成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少妇,一身素白也
变成端庄的黑色,那头柔顺悬垂的黑发也变成栗色的披肩大波浪,不喜粉黛素面
朝天也变成了淡淡薄妆。没有变的还是那对清澈见底眼睛和眼底那抹隐隐的哀愁。
童瞳淡淡一笑,道:“你也来做护理吗?”
心头的千言万语此时也因为时过境迁只能化作无聊问候。
“哦……我……我是来接杜鹃呢,她……她在里面做护理,我们约好晚上一
起吃饭呢,她刚给我打电话,说马上做完了,我正要进去找她,没想到……”欣
然指了指美容院的门回答道,刚想说什么,美容院的门被推开,杜鹃却从门里出
来,朝着欣然笑道:“唉,欣然,你来了。”
杜鹃走过去拉住欣然的手,好奇的扭脸去看这个与欣然说话的男子,一看竟
然发现是童瞳,惊得几乎五官挪位,惊呼道:“童瞳?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
童瞳朝杜鹃咧嘴一笑道:“你好啊,杜鹃,哈,今天很漂亮嘛。”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丑死了,真别扭。”杜鹃被童瞳的改变震撼得连身边
的欣然都忘记了也忘记了这两人昔日的初恋情人今天是多年分别以后的第一次见
面,大惊小怪的发表着评论:“前两天你不是还……”说到这,她可能自觉失言,
赶紧住了嘴,扭脸看了一下欣然,小脸一红。
童瞳道:“哈,现在不是流行嘛,我也赶一回时髦,嗯,你们不是吃饭吗,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欣然赶忙道:“你要走吗?没事儿的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刚回来不久,
就只联系上了杜鹃,想找你也不知道怎么找,杜鹃也说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今天
好不容易碰见,咱们……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好吗?”她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童
瞳。
杜鹃脸色更红,她对欣然说了谎,她怕如果欣然和童瞳一联系上,就再也没
有她什么事儿了。所以赶快接茬道:“走吧,童瞳,去嘛,我们老同学都这么久
都没联系过了,今天能碰上真不容易,去嘛,一起吧,今天我请客,我请客。”
童瞳有心想走,可是看见欣然眼里的那份期待,就像脚不听他的使唤样,迈
不开步子。杜鹃主动一手拉一个,将两个人的胳膊一兜,拉着两人就下了台阶。
欣然指着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高档轿车,声音很轻地说:“那,坐我的车吧。”
童瞳道:“嗯,我也开车来的,你们给我说地方吧,我跟着你们